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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S·❤️💛
❤️我只不住地看,在路的尽头看到你💛
相方:一栗团仔。

【y2】两个爸爸 10-11

。 文梗梗源:梗源 

。鸣谢:@❤️昭和妹苏💛 

。文章重修



25.

早上6:30。

 

樱井从床上弹坐起来,困意全无。身后好像被什么被用力推了一把,心脏扑通直跳。身上的被子好好的,他本能地探出手往身边一捞——

 

什么都没有。

 

他小跑到隔壁卧室。豆丁小小的身体俯趴在装有安全设备的智能婴儿床里,盖着薄被的身体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着,安静而稳定。

 

客厅、厨房、阳台、储物室、没开锁的游戏间……樱井的步伐很快,扫过去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不会放过。只是,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熟悉的身影。在这里,樱井的身体感知陷入到一种无尽的空。他们在一起的时候,如果二宫在附近,身边会萦绕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候,如果二宫在附近,身边会萦绕着他存在的温度和实感。

 

樱井给二宫打了电话,手机一直处于“通话中”的状态,他便在语音邮箱里给二宫留了条短信。

 

会不会是觉得自己太粘人了,趁着复工之前散步锻炼一下?散散心?别自己吓自己。樱井乐天派的猜测,把心里急促而紧迫的警报压制下去。

 

担心是诅咒。他在心里默念着。匆匆洗漱一番,才发现自己用了二宫的牙刷。

 

樱井小心翼翼地把豆丁套进育儿袋里,这个时期的孩子成长速度比较快,两条肉嘟嘟的腿耷拉在他的腰侧。他匆匆踩着鞋跟,没有方向地驱车前行。

 

入了夏的缘由,太阳升得早,光线打在车玻璃上,蛰得樱井眼睛生疼。后座熟睡的小家伙咿咿呀呀的,半醒不醒的状态。

 

市郊的面积并不大,但是如果让二宫一个人去逛一天,大概率是没办法逛完的。汽车缓慢地经过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:时间还早,平时就没什么人的街道,此刻更是空荡。绝大多数的铺面还处于打烊的状态,偶尔传来洒水车和垃圾清扫的声音。

 

半个小时过去,樱井把车停在了无名小店的门口。老板娘裹着标志性的头巾,在店铺招呼着搬运今天需要的食材。

 

还是没有他。樱井揉了揉发烫的太阳穴,热情的老板娘认出了他,便招呼了下来。

 

“翔君要离开了吗?这么早出门,孩子都没睡醒……”

 

“古川阿姨,您有没有看到小和?”樱井打断了她,眉头紧蹙。从他身上渗透的紧张,这不像是开玩笑。

 

“啊啦……没瞧见那个孩子……”


老板娘摇头。几十年如一日经营商铺,形形色色的客人锻造了她通晓人心的能力,她低头回忆着,出于女性的某种预感,好似想到了什么:

 

“翔君,冒昧问问你,这个孩子的身体状况是不是有什么变化?”

 

嗜睡、粘人、水分充盈得快要哭出来的双眼……种种的迹象,让樱井斥责于自己粗枝大叶的做事风格。呼之欲出的猜测,被一阵炫目的远光灯打断。

 

樱井的瞳孔在急速飙升的错愕下放大。这辆车他太熟悉了,樱井集团家大业大,但老爷子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乘坐这辆Bentley,出于某种顽固的情怀。

 

樱井俊走下车,他披着高定浅色风衣,头发是齐整的背头。温带海洋性气候养成的生活习惯,他的举手投足间张弛有度。但散在他周围的三两个管家,无不神情紧张,颔首不语。

 

“翔,该回家了。”

 

 

离老爷子最近的一个管家留意到他动了动右手,识相地跑到樱井面前:

 

“少爷,你跟老爷坐一辆,车我开回去。”

 

他讪讪地,任由管家拿取自己的钥匙。心里太明白了: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。

 

另一个管事的拉开樱井俊的车门,无声地邀请他进车。

 

一上车,樱井俊递给他一个平板,自己抽出另一个,无声地浏览樱井集团的各项运营情况和财经网的新闻。

 

目的达到就成:不般配的两个人已经分开。


樱井俊是个结果导向型的商人。自己的孩子翻了车还不自知,要适当给他缓冲的空间。他推了推眼镜,自认为是个开明的父亲。

 

他想表达的信息都在那个平板上。比如樱时会社的财务报表,每一个图表都附加了樱井俊的财务顾问的提示,模棱两可的公式文字无不表露着“注意人事聘用和工作重心”的批评。

 

“你已经做得可以了,就是缺点经验。”

 

樱井俊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把豆丁放下来他抱着。小家伙进入到陌生的怀抱里一下惊醒。抬头一看,面孔也不熟,扁着嘴巴发出呜咽。

 

樱井不语,他翻到下一页,弹出几个Excel报表,随便点进去一个,报表上冰冷的文字和操作流程让他跌入冰窟,从毛孔里扎入的恶寒和惶恐:

 

都是抹黑二宫和也的话题。

 

随便一个,都可能毁掉他的演艺事业。


意外事故、刻意抹黑、演艺圈的权//钱//交//易。每个话题下面的超链接一拉,就是对应的照片、通稿、视频和音频。已经买通的人,从发布时间、渠道、如何进行舆//情//操//控、话题热度榜单的排名列得清楚而详实,还有炒作效果不及预期的情况下,黑公关的操作方式。

 

唉,要找二宫和也的黑料真的太费劲了。樱井俊安抚着怀里的孙辈,说话的语气就像是随口评价一杯难以下咽的速溶咖啡。又补了一句,“对你来说,算是好消息。”

 

所以从你和他的对话里截了一些,剪到一块。还有照片和视频,换个角度就好,拍不到你的。这年头,谁会在乎料的真假?他是做到冰清玉洁了,但说出去,谁会信啊?给我孙儿听都不信,是不是呀?时生?

 

豆丁不敢出声,他的手臂被爷爷抓着,任凭他怎么躲,都躲不过这双和生父几乎是同款的眼睛。

 

“不过别担心,房间和浴室没有监控。”樱井俊笑了笑,“你是成年人了,爸爸知道的。”

 

他毫不忌讳地把自己的干涉手段展示给樱井翔。这是他的亲骨肉,要给个台阶。他允许自己的孩子多试错,但作为父辈,不能让樱井翔在“错误”的道路上一条路上一错到底。

 

樱井集团的未来继承人,樱井翔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。一向稳重的孩子不能因这种小情小爱挡了走向未来的路。

 

在最开始的时候,儿子抱着陌生的婴儿跟父亲下跪反省,请求他让自己在故乡创业,日后带着更好的能力回归樱井会社,樱井俊没有反对。

 

拖延婚约、自己搞独立,再来破镜重圆的那一套,老辣的商人一开始便看穿了儿子的伎俩。

 

你怎么来都行,但我要你成为的样子,全部都要达成。

 

 

樱井俊“不计前嫌”地,让樱井翔保持二宫事务所的管理身份。以前的联系,他也没有让樱井刻意的断掉。

 

因为在监控设备下,每一个可能引发苗头的事,都可能会让Excel上的话题成真,一件一件地毁掉二宫几十年来成为演员的努力。

 

不过,他也没有逼迫得那么“紧”,比如让保洁阿姨打扫房间的时候,在床头留上几个MB的上门服务电话。手机邮件里,也会收到对应的生写图。

 

“试试不同的口味,总会找到喜欢的。”邮件上总是相同的留言。

 

没有任何人能怪罪樱井俊,他的每一个处理方式体面而稳定。

 

尤其是,当他以“爱”的名义让樱井翔斩断前缘、往自己希冀的方向发展的时候。

 

 

26.

而回到东京的二宫,蜷缩在弟弟松本润的床上,木木的,不说话。

 

他半夜出门走得太急,身上套的还是樱井的衣服。松本的床贴墙,床头和墙体刚刚有一个角,他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,润润给他倒好的热牛奶一口没动。而润润中途想给二宫盖被子或者外套,都二宫机械地拿下来,叠到一边。

 

润润今天不上班,二宫在路上发了一条短信,讪讪地在他家门口呆站到天亮。再摁下门铃,叫润润开门。

 

当润润听到门铃声,顶着乱毛一开门,看到自己哥哥站在门口的时候,人被吓醒了大半。

 

“润润,”二宫先开了口,“你可以……帮我买一支验孕棒吗?哥哥给你钱。”

 

 

27.

垃圾桶里,验孕棒显示出两条清晰的红线。

 

检测结果出来的时候不到1分钟,二宫一开门就撞到了伏在门口偷听的润润。他无暇再说话,垂着头,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。突然,一阵恶心泛起,他跑到马桶边上,不住地干呕。

 

然后他被润润搀扶着,到自己的床上暂时歇息。

 

半个早上没过去,二宫的手机一直处于震动的状态。看到是陌生的号码,润润先替二宫接了电话,谁知一通话:

 

“不愧是演员,跟别人N股真是一套一套的!”

 

“滚出银幕吧,30代的老妖精!”

 

“看到你就觉得恶心!”

……

 

润润一个个地用脏话骂回去,后来骂累了,索性帮二宫拔掉电话卡。他看到床上瑟缩成一团的二宫,心里是挡不住的绞痛。

 

润润皱了皱眉头:“这些电话打了多久了?”

 

二宫摇摇头,他一抬眸,卧蚕下透着可怖的乌青色。

 

 

28.

以前住的地方是回不去了,但是现在抛售出去还需要一段时间。二宫在公寓里收拾了贴身衣物和游戏机,要带走的东西只有一个大号的行李箱。

 

本来还有药和烟,但妊娠期间没办法用,连着家具全部送给了新的东家。

 

在找到新的落脚点之前,二宫寄住在松本润的家里。他回到摄影棚开始朝九晚五,哪怕工作强度在降低,激烈的妊娠反应并不会因为没有进食而减少。摄影棚的烟尘、电视台的设备发热的气息。回到家里,润润从单位堂食带回来的饭菜味,或者任何能产生气味的事物。

 

二宫和也用难以想象的速度换上“灵气、幽默而受人喜爱”的实力俳优人设,等卸下工作状态,消耗得脱力的他要面对无止尽的呕吐、失眠、或者是感冒发烧,新老疼痛一起来。

 

他整夜整夜地睡不了觉,但是辅助睡眠的药物对宝宝不好。

 

手机骚扰电话得到了解决,事务所发现是有人雇了黑客窃取二宫的电话号码进行恶意诋毁,他们报了警,相关的律师函和公告也在SNS上面发布出来。

 

同时,在line工作群上,宣布了大规模的人事调动。在这其中,有二宫的经纪人和保姆车的司机,还有所有曾经和他贴身工作的staff。

 

原来是这样。

 

二宫笑出了声,他的眼角泛出纹路,好几次他一边笑一边锤着身边的墙壁,腰腹间的阵阵疼痛使他折下身,猛烈地咳嗽。等气缓了一些,又继续大笑。润润欲言又止,他哥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
 

 

29.

樱井家和前野家的婚礼将近,两大财阀的家人开始举办大大小小的社交聚会。和二宫分开,已经过去了8周的时间。

 

餐桌上觥筹交错。对方的长辈们对樱井家立派的长子赞不绝口。在良好的家教里,儒雅睿智的谈吐、得体舒适的社交礼仪,还有在东九区打拼经营的成功经历。他们非常放心地,把自己的Alpha长女托付给未来的女婿。更何况,自己的孩子对樱井家的长子很上心。

 

樱井保持着笑容,尽管从头到尾他并没有看自己的未婚妻一眼。

 

“真是责任心很强的人啊,哪怕是这个时候也要继续处理工作。”

 

他借着处理工作事务的理由离席,身后的长辈还在夸赞他。他去往这栋别墅的天台,因为天台老旧的缘故,去那边的人并不是非常多。樱井小的时候,曾经撞上自己的堂叔和前野父亲“亲密交谈”的画面。

 

所以这一块的监控设备年久失修,四舍五入,这托了准岳父的福。

 

防盗系统的红线穿过夜色,散乱地交织、分散开来。底下还有三两宾客碰杯攀谈,稀疏的笑声伴随着厅堂的回音传来。

 

樱井咬了咬下唇,拿出翻盖手机。是他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,一直没有舍得扔。

 

屏保上,二宫穿着舞台剧使用的戏服。当时作为A角的樱井“故意”在足球场上扭伤了脚,‘时生’的角色由二宫顶替。戏服在少年瘦削的身体上松松垮垮,却丝毫不影响二宫和也呈现丰满、动情的角色。

 

舞台剧完毕,他朝一脸坏笑的樱井比了个小树杈。然后鼓鼓囊囊地佯装生气,对着樱井就是一顿暴揍:

 

“敲里吗敲里吗只给我一天的时间排练台词背都背死了!!!!”

 

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,在模拟两可和妥协中丢失了自己的立场,单薄的防线被打破,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挚爱被狠狠地践踏到微尘,碾碎、消散。

 

没有被自己的妥协、懦弱牺牲的二宫,是纯净和真实的存在。还是进入到最没有底线的圈子里,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绯闻,也是跟自己有关。

 

不知不觉中,咸涩的泪水顺着双颊,蔓延开来。

 

 

30.

“托樱井先生的福,你帮我差点丢掉一条命哦。”

 

我不是。

 

“你所谓的在乎在哪里?”

 

我……

 

“‘二宫和也’的真心,是一场演了好几年的玩笑。我说得没错吧?”

 

同一时间段的二宫,好不容易有一个勉强深睡的夜晚,梦魇逼迫他从中醒来。他胡乱抹了一把脸,是咸涩液体的交织,他有点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。

 

就在刚才,他在梦里用一把短刀剖开胸膛,硬生生地把跳动的心脏递给樱井。

 

31.

客厅里为工作报告头秃的松本润听到房间里有动静,他敲了敲门:

 

“nino?我可以进去吗?”

 

他一推门,发现门并没有上锁。

 

二宫弯着腰,干涩而失焦的眼睛和松本润对视:“润润,可以抱我一会儿吗?一小会就好。”

 

这个身体接触甚至连拥抱都算不上。松本润张开手臂靠近他,二宫往左侧偏了偏,湿漉漉的脑袋靠在肩角,双手缠上润润的手臂,摩擦了一下,露出浅笑:

 

“可以啦,谢谢润润。”

 

 

32.

在翻盖手机上,樱井输入了一串陌生的号码。

 

电话很快接通,是相叶雅纪的声音。他是家庭医生,也是樱井翔在东九区创业时期的初期客户。哪怕樱井落难了,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搭把手的人。

 

樱井集团牵扯到的关系错综复杂,无论是势力,还是财力。稍微失手,两个人都会万劫不复。

 

他们复盘,每一个在当下能够施行的方案都会面临妥协或者牺牲。尤其是会搭上二宫的,樱井在电话里想都没想就否定掉。

 

当樱井抽出烟盒里的倒数第二支烟,他听到了迄今为止可行性最强的方案。

 

“就这个。”

 

相叶在电话另一头迟疑了一会儿,才问道:“……你确定这么做?”

 

“是的,就这么做。”

 

待挂断电话,樱井眼眶泛红,颤巍巍地清空了通讯记录和信箱的所有邮件。

 

 

33.

一个月后,一份零片酬的通告找上二宫。


按照安排,二宫要跳一段带有和风元素的现代舞,通过短短2天的时间学会,在舞台上向非粉丝的观众展示成果。

 

无论是时间、还是舞蹈难度,都是巨大的挑战。

 

自去年开播以来,这档综艺拥有非常高的收视率和好评。且一般能在这种综艺上出镜的艺人,无论是业务能力还是知名度,在业内外都有极好的口碑。

 

只是,这档综艺会安排的任务无一例外在挑战艺人的生理极限。

 

极短的时间、艰巨的任务,还有艺人们狰狞、痛苦的表情。这样爆点满满的综艺,收视率和公益收益肯定是有保证的。

 

而这次,二宫的任务如果挑战成功,收视率产生的收益将会全额购买一批信息阻隔剂,捐赠给K国没有经济能力的单亲Omega。

 

得到回应后,综艺很快投入拍摄,负责教授舞蹈的,是拥有“国宝级恶魔”的小田老师。

 

开胯、压腿毫不含糊,二宫在出道前有一些舞蹈基础,在软开度上有很大的保障。

 

不过一到正式排舞,大大小小的问题随着老师尖锐的点评浮现出来:

 

“5——6——7——8,这里怎么漏拍了?重来!”

 

“苦着个脸干什么?你国民俳优的演技呢?”

 

“你是木头脑袋吗?是不是被观众的无脑夸夸傻了?”

 

“腿给我绷直!别以为你是艺人就可以偷懒。卖努力人设给谁看啊?”

 

说罢,小田老师毫不客气的在二宫的腿上踢了一脚。

 

一个上午过去,二宫带着散架的身体蜷缩在休息室的角落。今天出门的时候吃的早饭都随着晨吐吐完了,胃液在疯狂地倒腾着,被汗水打湿的刘海散乱在额前,他没有一点力气去拨开它。

 

松本见状,连忙带着毛巾和便携式呼吸机打辅助。

 

刚给二宫戴上氧气面罩,摄制组的staff扛着摄像机,对二宫的脸拍了一个特写。

 

小田老师褪下严师人设,她帮二宫挡住镜头,非常不客气地把整个摄制组轰出门外。

 

依靠“把自己逼上极限”的耐力,二宫在呼吸机和葡萄糖静脉输液下,把这段三分钟的舞蹈硬磕了下来。

 

上场前,上了妆的二宫在乐屋里缩着身子。他半眯着眼睛,手指跟随着外放的舞蹈配乐一下一下地打着节拍。在高烧的状态下,只希望能够尽可能地多保存体力。

 

有人将门悄悄地打开一个缝隙,双眼不住地发酸。

 

 

追光灯亮起,二宫以跪姿出现:朱色华服、宽袍博带。

 

他用一方广袖蔽面,缓缓抬眉。灵动的双眼传递万千思绪,在古日语的吟诵中,渐渐站立起来。

 

二宫的肢体语言在暗暗预示着,这个故事注定没有圆满的结局:在一片漆黑中,这个生命伏趴在地上,伴随着灵动的音乐,以纤纤素手绘制得以自乐的符号。他是快乐的、纯净的。

 

轻快的韵律渐行渐远,一声闷响,少年的轻快在迷茫和惊讶中褪去。有东西丢了,这让少年彷徨。他连续地徘徊着,跳跃于半空中的身形,在急切寻找他珍视的片段。

 

在红光与蓝光的交织下,音乐迫使少年进入到了一个狂躁的状态,他的四肢由柔软趋于扭曲,广袖挡住了一边的脸,展露出笑颜。随着袖口滑下,滋生而起的狰狞才是他的真实面目。一喜一怒,分裂的形态同时出现在通透而惨白的面庞上。

 

进入高潮部分,音乐急速变快,音响设备发出了啸叫。少年定格在尖锐的回响里,台下的观众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

 

雷声轰鸣,少年在完成最后一组大跳后,硬生生地侧摔在舞台上。身体发出的闷响,刚好填补了音乐里空出的节拍。

 

这朵艳丽的扶桑濒临死亡,他仰头大笑,翻身仰躺,颤抖的双手伸向半空,指节扭曲在一起,在音乐的尾声中,插向自己的心脏。

 

灯光亮起,掌声如潮。

 

二宫和也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层擦不开的雾。少年和自己,他们伤痕累累地共享同一具躯壳。


主持人一直在台上挽留,可他什么都听不到,步履蹒跚地往后台的方向走去。

 

起跳的时候,腹部带着刀割的疼痛疯狂下坠,在高烧和头晕的作用下,大脑嗡嗡作响。冷和热的痛苦一起向他涌来,身体完全是带着惯性完成舞蹈的演绎。

 

出于不那么人道的角度来讲,“扶桑少年”就需要这种真实的撕裂和脱力感。他是走向消逝的人,在迎接虚无之前,痛苦已经在循序渐进地滋生起来了。

 

腿间还有黏腻和血腥的液体流淌着。他每走下一层台阶,这种伴随着疼痛的流动就更为肆虐。

 

二宫有些无措,但又不可能停下脚步。找个角落歇息一下,可能会好一些?

 

在他走到倒数第三格台阶的时候,他本以为自己会硬生生的硌在地上。

 

二宫摔入到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,他没入到久违的木香包围中。


是梦吗?


在被拦腰抱起的那一刻,他陷入到无尽的昏迷中。


T.B.C


对不起>人<


想了很久,最后还是把原更新的几po删除了。


其实我刚开始不应该冒昧把10-13放出来的,很担心自己会坑,就把没有逻辑的粮po出来,结果发现这样并不好。


水平烂是一回事,但是时间轴和事情没交代清楚,无论是对于那个平行世界的磁,还是对于供梗的苏苏,以及关注这po的gn们都是不负责任。


最起码,要尽自己所能,把剧情捋顺、走向要明晰。所以2po修着有点痛苦,但是是应该的。


我为自己的不负责任道歉和付出相应的代价,就借助了相方之前修坑的方法,旧饭新炒。


感谢你看到这里,晚安!❤️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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